吴鹏早没有了在林家的严肃刻板模样,一手在女子衣衫里摸索,一手端了酒杯往女子嘴里灌,惹得女子娇笑嗔怪。
正这样放浪形骸的时候,突然有人推开了门,惊得三人都是停了下来。
那人一身锦缎长袍,带了学士帽子,瞧着倒也文雅,扫了一圈儿屋里众人,他也脸上一惊,赶紧赔罪,“对不住,走错了。”
这事儿在如此人来人往之地倒也常见,吴鹏摆摆手,有些恼怒的撵人出去。
不想那人倒退出门的时候,却突然停了脚步,然后犹豫着问道,“兄台,我瞧着你眼熟。你可是…岳麓的吴鹏吴飞云?”
吴鹏听得这人连同他的字都叫了出来,下意识推开怀里的女子,仔细打量那人半晌,也是惊喜嚷道,“哎呀,陆洲贤弟?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这真是太巧了,他乡遇故知啊!”
那人上前,吴鹏也起身,两人热情欢喜的拥抱。吴鹏邀请陆洲坐下喝酒,陆洲扫了一眼房间有些狭小,就道,“我也是自己一个人开了房间,还有用物在,不如吴兄移步,同我一起过去坐坐吧。”
吴鹏倒也没多想,欣然同意。
这陆洲是他在京都国子监时候的同窗,毕业后,他因为叔父在岳麓做教授,就去投奔,最后也落脚在岳麓做个助教,平日帮忙山长处置些俗务,否则也不会有机会跟着来到北茅县。但陆洲却因为岳父在吏部,直接进了礼部做六品的司礼官。
他们同窗时候,住在一个学舍,倒也算相处亲近,如今久别重逢,当然要好好叙叙旧。
所以,他抬手扔了一角碎银子给两个女子,就随同陆洲去了他的包厢。留下两个女子得了银子,都是偷偷翻白眼。
说起来吴鹏真是不是个好客人,每次来,不少占便宜,出手却极吝啬。
她们也没什么舍不得,出门就去寻新的豪客了。
倒是吴鹏跟着陆洲进了新包厢,心里就有些不舒坦。实在是因为区别太大了,他方才的包厢,狭小普通,而陆洲包下的这个,是三间连通在一起,歌舞伎直接就上来一队,弹唱跳舞,分外精彩养眼。
就是跪在云椅边伺候酒水的两个都是绝色女子,抬手投足间满满的风情,比他方才“享用”的两个可是好太多了。
陆洲仿佛没想到这么多,热情的招呼他喝酒,感慨道,“一别五年,听说吴兄去了岳麓,我还在遗憾,没有机会常相见,不想居然在这里重逢。”
“是啊,陆贤弟,你不是进了礼部,怎么到了北地这边?”
吴鹏也是好奇,放下心里那点儿不舒坦,开始喝酒闲话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