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什么怎么想的?顾汐冉茫然地去看季江北。好像在问,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?季江北忘了。这会儿想起母亲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,唇角勾了勾,“妈说,想让我们尽快完婚。”好突然。已经感觉她接受自己了,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提结婚的事情。顾汐冉心虚的脸微微发红。她和季江北已经瞒着家人把证领了呀。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捅破。季江北坐过来,搂住了顾汐冉的腰,对母亲说,“我们已经领证了。”“什么?”季母惊讶的睁大了眼睛,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我怎么不知道?”“就前段时间。”季江北笑着问,“你有儿媳妇儿了,开心吗?”季母好气又好笑,“这么大的事情你瞒着我。”她狠狠地拍了儿子一巴掌,“怎么不早点告诉我?我还怕……”话到后面,她停住了。没必要说时夫人的事情。“怕什么?”季江北问了一句。季母轻咳了一声,说道,“没什么。”说着又瞪了一眼儿子,“这么大的事情,你瞒着我。”要是自己不提,他是不是还藏着掖着呢?“不过也好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结了婚,她离抱孙子就不远了吧?“婚礼什么时候办?我去南佛寺,给你们看个好日子。”季江北去看顾汐冉。见她没开口,就知道她现在不想办婚礼。便对母亲说道,“我们两个都忙,婚礼的事情,先放放。”“这样呀。”季母说,“你们暂时不想办,那就不办,不过,该有给的东西不能少,我明天就开始准备。”“伯母,什么都不用准备。”顾汐冉忙说,“我想简单点。”她真的没时间应酬,太累了。她还有很多工作呢。而且季江北工作也忙。有时间办那些,还不如和他休息几天呢。季母看了一眼儿子,季江北点头,她说,“那就不办,以你们为主。”她肯定是想大办的。就这么一个儿子。明媒正娶。风风光光的。但是很明显,他们有自己的想法。她也不好多说。“婚礼可以不办,但是孩子得尽快要。”季母说这个话的时候,十分的严肃,“旁的,我都依你们,但是让我抱孙子这件事情,你们必须放在心上,我现在手脚利索,你们生了,就丢给我,不拘是男孩还是女孩,生完孩子,你们想过二人世界,就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,孩子我来养,我来教育,一点不都不让你们操心。”“生孩子的事情不急……”“怎么不急?”季母急了。“时夫人,人家两个孙子了,她给我看她孙子的照片,小小的,粉嘟嘟的,可爱的很,咱们家里什么都不缺,人家都能有,我们不能有啊?”“伯母,我们要的。”顾汐冉说,“我们要孩子的。”“嗯?”季江北比母亲还激动。季母心情舒畅,“好,好啊。”她起身,“你等着,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“您已经给我了……”“那个不算。”季母开心,给再多她都愿意。毕竟她都愿意给自己生孙子了。自己一定要表示表示。她进了内室。顾汐冉实在觉得不好意思,季母给她首饰,季江北给她父母买了房。就算有聘礼,这些也足够了。收太多,她心里会觉得过意不去。季江北靠着沙发,手摩挲着她的后腰,“你说的,要孩子,不能反悔。”顾汐冉的手背后,推开他的手。这是在他家,这么多人,也不安分。她回头看他,“我认真的,我想要孩子。”她自己想要,也想让他开心。这个家,确实太冷清了。季江北的目光柔情似水,仿佛是春江的流水,静静地凝视着她,声音又低又清晰,“谢谢你。”“我们是夫妻,说什么谢谢。”顾汐冉去拿他的手,看到季母走过来,又忙地放开。明明是合法的夫妻。她偏偏搞得像偷情。季江北含笑。季母拿着一个盒子走过来,坐回顾汐冉身边,将盒子打开。“就当是聘礼。”盒子里放着一条翡翠珠串,和一枚翡翠戒指。都是顶级的帝王绿。尤其是珠串,应该是一块石头里取出来的,颜色均匀,没有一丁点色差,还都是12m大颗粒,共108颗。珠光宝气。好的东西,看着就很贵气。季母把盒子放在顾汐冉的手里,“现在不给你,以后也是你的,我又不能带走,有什么重要场合,撑门面。”顾汐冉没再推辞,就是觉得有点重。这两件肯定过亿了。她虽然对翡翠没有过多关注,但是也知道一点。这种颜色和水头,一般人见都见不到。更别说拥有了。“……谢谢伯母……”季母笑着,“还叫伯母?”顾汐冉看了一眼季江北,大方地喊了一声,“妈。”又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。她的脸微红。轻轻的垂下眼睫。“诶。”季母高兴的应了一声。“你们说什么呢?那么开心?”季幼言端着水果出来,看到顾汐冉手里的东西,眼珠子快掉出来了。她嘭的把果盘放在桌子上。“妈~”她不可思议,音都颤了,“你不刚给过她一套首饰吗?怎么又给?还是这么贵的。”“我乐意。”季母抬眼,瞧着女儿,“你要是给我找个如意女婿,我也不少你的。”季幼言的嘴角抽了抽。“你们都欺负我!”她的嘴一扁,要哭。妈妈是不是不要她了?疼顾汐冉疼的过分了。给她那么多好东西。“多大的人了,真哭啊,真哭,真要丢人了。”季母把她拉坐下,看了看果盘里切好的水果,“这不是你切的吧?”季幼言瞬间心虚。要掉的眼泪,也憋了回去。季母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几斤几两吗?她没这个手艺,把果盘摆的这么精美。“妈!”她钻母亲怀里,抱着她,“你疼疼我,疼疼我。”她撒娇。季母问,“疼你,说吧,想要什么?”季幼言冲着母亲眨了眨麋鹿般的大眼睛,“我想重拾画画,要是我的画卖出去了,你就给我办个人画展。”她学过最久,最感兴趣的艺术,就是画画。小时候她没进修过钢琴舞蹈什么的。只是她并没有在这个领域一直坚持下去。其实她和时予寒差不多,上面都有能干的哥哥,不需要自己多么优秀。所以比较摆烂。随心所欲。她看到纨绔的时予寒都有了自己的喜欢的事情做,她都没人玩了,所以她想拾起爱好。让她去干别的,她也干不了。继续画画很合适她。季江北忽然开口,替母亲应下,“我给你办。”季幼言破涕为笑,“谢谢哥哥,哥哥最好了。”她往季江北的怀里扑。季江北嫌弃的推开,“离我远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