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侯摇头:“臣不知他为何如此,大约是在南梁那边得罪了玩弄虫蛇的仇家,担心他们用上叫虫蛇在冬日里也能出没的药物,用那肮脏东西害他吧。”

    峄城公主惊叹:“我第一次听说,两国相争,居然排除弄蛇虫的奇人暗杀对方的将军!这……这可太无耻了。正常人若是想除去敌国的大将,难道不应该是派人去京城里散布他要投降要造反的消息么?”

    ——至少她看的那些史书上,这一招挺多人爱用,而且好像还挺好用的。

    此言一出,舒兰与福至心灵地望向了杨英韶。

    被“他想睡您的皇后,他要造反了”的谣言坑惨了的苦主,可不就在这里么?

    杨英韶果然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殿下,那也未必就是南梁朝廷的人做的。亲王殿下年少时纵横江湖,说不准结了些仇家。”

    峄城公主恍然:“这倒是极有可能。我就说嘛,南梁皇帝虽然没出息,可也不至于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——他也不想想,今儿他能寻访江湖奇人用毒虫咬我皇叔,明日咱们大燕拿出一笔钱来,专买他们皇室男丁的脑袋,是不是也很使得呢?”

    “殿下!”杨英韶连忙打断她,“南梁比咱们有钱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又……哦!”公主明白过来了,若是大家都拿出钱财买对方皇帝的性命,她爹显然比南梁那位更危险,“我可算是明白什么叫做‘一文钱难倒英雄汉’了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比他们有钱啊!”

    无人答得上这种问题,连舒兰与都有些摸不准了。

    本来毅亲王头顶一个“霸总”BUFF,技能说明还挑明了他在赚钱一道上很有气运,那么让他放手折腾,加上她出的主意,说不准还真能富国强兵,赛过南梁。

    但这哥们儿被蜘蛛给咬了!

    虽然当下本时空土著们好像都还算淡定,但不知道为什么,舒兰与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此间并非现实,作为一个为了商业穿越打造的空间,这里发生的每一个情节都会有它的影响。

    叶清瞻既然被咬,就不可能仅仅是像正常人那样简单地痊愈。要么是养伤期间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事件,要么是这伤不会轻易好痛快……

    这一份不安宛如系在心头的一块石头,而在见到叶清瞻的时刻,绳子断裂,石头砸到了实地上,夯了一个大坑出来。

    ——叶清瞻已经昏迷了。

    亲王府的下人已经回去请王府的医生了,而永宁侯府的府医一头大汗地守在一旁施针却毫无效果。叶清瞻露出来的脸上手上脖颈上全都冒出了成片的红疹,这让他瞧着像是在发高烧。

    而饶是房中有这么多人,舒兰与还是能听见他的呼吸声,沉重,急促,却似是不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