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胸膛宽大健硕。
登基为帝的这些天,他虽然日理万机,但从没有一日疏于练习刀剑弓马。
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在灵堂里蔓延,紧紧缠绕住沈银翎,像是安抚,又像是侵略,丝丝缕缕如有实质般往她的每一寸肌肤里钻,连他从上方落下的视线都携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和霸道。
君夺臣妻。
兄夺弟妻。
沈银翎抬起被泪水打湿的眼睫,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的占有欲。
她缓缓摇头,试图挣开陆映。
可陆映的大掌却纹丝不动地箍住她的细腰,直将她紧紧抵在棺椁上。
他呼吸略重:“昭昭……”
沈银翎红着眼眶,声音嘶哑:“陆映,不要逼我恨你。”
“朕见不得你为他掉眼泪……”粗粝的手掌擦拭去她脸上的泪珠,他倾身低头,细细绵绵的吻相继落在她的眉眼和嘴唇上,“昭昭,朕心疼你。”
年轻的帝王玄衣金簪,骨相轮廓犹如金相玉质,清冷的眉目好似燃起了一团火,就连那份矜贵孤傲的气度也被欲海侵染。
宽大的玄黑色蟠龙纹宽袖,层层叠叠地垂落在沈银翎的身侧,好似不可一世的孤绝黑龙缠绕住一朵娇嫩海棠,要立刻将她吞吃入腹。
“昭昭,朕心疼你……”
他的吻又落在了她鬓边簪着的小白花上。
明明缱绻悱恻,可垂眸注视那朵小白花时,他的狭眸里却漾出汹涌澎湃的恶意。
像是对崔季的死感到无比痛快。
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薄唇,敛去眼底恶意,对圈禁在怀里的娇花温声细语:“昭昭是最识时务的姑娘,便是不为了旁的,也得在京城重新找个靠山不是?偌大的京城,除了朕,谁又能当你的靠山呢?”
膝盖无声无息地顶开了沈银翎的双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