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音夏念再去许筝屋里时,陶桃恰好关上门出来。
她手指放在唇中间,示意她们小声些。
来到院外,夏念问:“桃子,阿筝情况如何了?”
陶桃揉揉眼睛,道:“方才喝了药,阿筝醒了一次,但她精神有些恍惚,后面又睡下了。”
孟音气上心头:“苏寻呢?”
陶桃道:“我安排他住府上了,现在阿筝还得需要他治疗,他说他会做恢复记忆的药。”
孟音手撑着树干,胸口因为愤怒上下起伏,道:“算他识相。”
陶桃道:“可阿筝现在的情况很不好。”
夏念道:“这样痛不是办法,阿筝先前是最不怕痛的,她小时候练空手道,怎么痛都不会哭,今天……只能让阿筝先不要和裴玄溪见面了。”
孟音叹道:“也只能如此了,裴玄溪呢?”
夏念道:“裴玄溪他多半已经猜到了。”
孟音道:“唉,那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她们的话,被院墙后的裴玄溪全听了去。
即使已经猜到,真的确定这一事实,还是难受到无法呼吸。
裴玄溪手指动了动,抬头看向许筝的屋子。
他三步做两步上前,伸出去开门的手却停在了空中。
阿筝只要一看到他就会头痛。这句话在裴玄溪脑中炸开。
这么说……阿筝和他说的那些话,他全都明白了。
那晚,她不是让自己不要靠近她。头痛时强撑着不让他发现不对,自己一个人承受被迫忘掉记忆的痛苦和剧烈的头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