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踪唐曜,已经三天了。
凌晨五点半,对方准时从家里出门,脚步安静得像怕惊动谁。
两小时慢跑,接着吃早餐。吃完後就去拳击馆报到。从不迟到,彷佛某种深植的仪式。
炀呈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做这种事。
为什麽要花时间观察那个把他打得趴在擂台上、摔碎他所有自尊的人。
他只知道一件事——
他一直都是这样学东西的。
从小就是。
不说、不问,只看。
盯着别人怎麽呼x1、怎麽走路、怎麽握拳,然後一点一滴地模仿。吞下去,再吐出来变成自己的。
就像现在这样。
红sE头发的他,戴着白sE口罩,穿着运动服,明显的x肌以及充满爆发力的身材,一看就是运动选手,这样的他,跟在唐曜身後,像条突兀又气味敏锐的狗。他不会吠,只会记住对方鞋底的形状、跑步时摆臂的幅度、还有在早餐店点餐时的语调——
他全都记得。
像某种准备开战前的仪式。
像是要先学会唐曜的全部,才有资格把他打倒。
看到唐曜走进拳击馆那一刻,炀呈才转身跑走。
他一路狂奔,像是在逃命。
从那边回到自己的拳击馆要一个半小时。
就算知道,他还是跑了。身T发烫、心跳失序,全身是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