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灵昭也不曾想自己的画居然如此有价值,早知就多画些才是,他微微一笑,将银票拿了过来,递给了崔芙,

    “既然是玉娘去的,那这些钱财该归你管才是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想到谢清席之前嘲讽他的话,顿了顿,“不如去买支簪子吧?”

    可眼神掠过崔芙的发间时却看见了一根上好的蝴蝶银簪,上面用金线缠绕,其中还点缀着红珊瑚珠,他出身名门,自然也能够看的出那簪子价格不菲。

    声音就这么卡在了喉间,玉娘有什么首饰他都一清二楚,因为大多都是他以往置办的,还有些是她从崔家带过来,但是从未佩戴过。

    这蝴蝶簪有些张扬,与她一贯的喜好颇为不同。

    若是说起来,倒像是谢清席的眼光……

    崔芙见他略有些异样,这才想起刚刚谢清席给自己的插的发簪还未取下来,一时怔愣,随后装作若无其事道:

    “我不用买什么发簪了,头上这根就是母亲送我的。”

    她顺势就摸了摸那根蝴蝶簪,“还将银子留下,日后说不定有更大的用处。”

    谢灵昭闻言,那怪异之感才消失了些,回过神来又觉自己大惊小怪,他怎么可以怀疑玉娘呢?

    她是绝对不会和旁人有什么牵扯的。

    更不要说是心怀不轨的谢清席。

    他点点头,“玉娘说的也是,不过你放心,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    崔芙心神不宁,如今才懂得说了一个谎,需要无数的谎来掩盖的煎熬,她想了想,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,

    “夫君,我们不如再攒些银子,然后去清河怎么样?”

    只要离开盛京,那人应该也会慢慢对她失去兴趣,如此一来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,每日提心吊胆的,她实在是害怕。

    更担心的是,有朝一日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谢灵昭握住了她的手,轻声安抚,“玉娘,在盛京不好么?如今我虽受了伤,但假以时日伤好了仍然能够实现抱负,说不定还会比之前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