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让平日他纵.情声色,曾有过数日乃至半年,不理朝政,那会儿也没见哪个人在寝宫外面喊一句。
萧让一边出来,脸露不悦,正想发火,却见那名太监扑通跪倒。
“老奴叩见陛下,老奴这几年身陷牢狱,每每听说陛下不思朝政,终于懒政,简直痛心疾首,幸昨日陛下亲自赦免,老奴才被释放,所以老奴希望陛下,重拾先祖遗训,往后都做一个勤政的好皇帝。”
萧让这时想起来了,他继位的时候,确实张载之流以各种理由,或是赐死或是裁撤了一批太监。
他终于意识到,这帮乱臣贼子,蓄谋已久,坑害忠良不说,竟然连太监宫女都不肯放过。
事情显而易见,萧让身边没有这批忠心之人,每日唤他起床亲政,更有一批宫女不断诱惑萧让,有事没事的,就大家一起玩一些成年人才会玩的游戏,这个朝廷要是还能有好就见鬼了。
萧让虽然很烦,为什么大梁祖制规定,怎么这么多,现在想想,这世上就没有哪一项制度,是绝对完美的,关键还看怎样执行,或者有好的制度不能落实,那么定下规矩又与废纸何异。
这些年来,张载、冯无极之流,采取双标手段,不符合他们利益的事情,就拿祖制对他敲打压制,反过来就说萧让是当今天子,可以搞特殊。
那时的萧让又哪有如今笃定的心性,更何况是个男人都喜欢美女,这些风情各异的宫女,变着花样的每天来陪萧让,这谁能拒绝得了。
张载之女,被打上妖妃的标签,还真就不冤。
萧让的心绪此起彼伏,问那太监叫什么名字,往后就由他继续领着其他宫人,继续执行这一制度,只要每周给他一两天的自由时间就好。
那太监诺诺而答。
“回陛下,老奴原名北光,后在狱中被赐名何安。”
萧让不解。
“什么意思,为何将你改名。”
何安摇头叹息一声。
“唉,欲加之罪,何患无词,只因我的名中含有一个北光二字,皆犯了先帝年号之避讳,彼时匈奴尚未强大,但是俨有兴起之势,先帝改年号为北定,后我朝曾有一段中兴,北地各族更是后退三百里,为纪念此时,改元光兴!”
萧让此时,也是一阵无语的暗自长叹。
“这帮家伙,真是嫌大梁国运太长啊,这种文字狱的做法,又给大梁早晚灭亡多凑了一样必备条件。”